边的侍从翠柳,是随长姐一起长大的,在长姐面前十分得脸。
他与长姐的关系,就十分类似临恭与她的关系。
只是有一点不同,临恭平常称呼自己为“二姑娘”,但翠柳却称呼长姐为“妻主”;翠柳每日穿红戴绿,一个月领四吊银子,而临恭衣饰简朴,一个月只领一吊钱——
姜洛有时候替临恭不忿:看他平时也只是为长姐端茶墨砚,和临恭干的是一个伙计,临恭到底差在哪儿了?难道临恭不配四吊钱吗?
“还有,妻主说离明年春闱还有大半年,总在家里待着也没什么长进,她已经替你安排报名了太学,只等参加补试即可。”翠柳一边向前徐徐行着,一边又道。姜洛心惊肉跳地听完翠柳的话,妄图在这有限的言语中揣测下长姐的心情,总觉得自己得在身上先备些什么,譬如金疮药、跌打损伤膏什么的,免得到时候皮开肉绽了还没有药。
但她现在再让临恭准备也来不及了,只能认命了。
姜洛心一横,索性迈过去高高的乌木门槛,走入厅堂之内,见长姐正坐在后头,一边啜饮着茶,手中一边还批阅着什么,正是凝眉细思之间,忽抬首见了姜洛。
“洛洛,你终于回来了?”姜夕只问了一句,面色上并无任何异常,只是极为平淡地补充了一句,道,“回来就好,下次记得若是去平康坊回不来,就让李大娘回来通报一声,好让我们知道你在哪儿。”
姜洛一愣。
这……这就完事了?
可姜洛在道上已经准备好了腹稿,现在不说实在是有点浪费,于是姜洛道:“长姐,我真不是故意去那种地方的,我一开始不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了,这种小事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姜夕淡淡地扫了妹妹一眼,轻声道,“平康坊是士人学子常去的地方,去那里往来交际可是正经事。或是娘束缚你束缚得太紧,竟连这算个事。”
姜洛不由得怔了一下,问:“这不算是个事?可是为什么书里说勾栏院是个很不好的地方,里面有很多坏男人……”
姜洛垂眸,回忆着在平康坊的所见所闻,其实平康坊也并没有书中描绘得那般不堪,而那些侍奉的男人们也并非什么噬魂摄魄的妖精。
都只是一些寻寻常常、为生计筹谋的男人罢了。
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?”姜夕听了,却是笑道,“如今世风愈发开放起来,早便不是古代先贤们所处的那个年代了。”
姜洛挠挠头,懵懵懂懂地看着姐姐,却有些想不明白——既然古代先贤们的经验已经不适用了,那为什么她还要学这些过时了的经典呢?
“我今日唤你过来,也不是为了说这个。”姜夕放下了茶和笔,双手拍了几声掌,便从前房缓缓地走出了一个身影。
“临恭?”姜洛瞧了好几眼,才发觉眼前低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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