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姜洛作势挽留道,“要不先去府上歇歇脚,再作打算。”
姜夫人身下的马已经蓄势待发,她一双细长凌厉的眼凝视前方,微微仰头望着月色,才道:“我曾经立下誓,以洛水为界,此生再不入上京。”
说罢,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,扬起手中的缰绳,向后稍一用力,就扬长而去。
那匹通体雪白的马儿甩着细长的尾巴,一晃一晃地逐渐走远,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圆点,最终消失不见。
那厢玉罗骢在树荫下已经待了许久,硕鼻喷着热气,欲张开喉咙嘶叫,但被陆修紧紧攥着缰绳,不得施展。
这匹玉罗骢四只蹄子在地上来回蹭着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。这全只因姜洛座下的骝马驹“辣脚子”正是它所生的马崽,两匹母子马刚分离,互相熟悉彼此的气味,彼此一下子辨认了出来。
陆修以缰绳制服着那畜牲,避免它乱动,一人一马隐在一片绿树荫蔽之下,这个微妙的角度恰难以被姜夫人与姜洛察觉。
此刻姜夫人方走,陆修只静默地瞧着剩下的姜洛,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原来方才姜洛那般潇洒大度不过是逞强罢了。
现在姜洛被他狠狠地伤害了,原本满眼漾着笑意的眸子现在闪着泪光点点,落寞地垂下来。
可是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畅快,嘴里泛着淡淡的清苦,只觉心里那块大石头压得更重了。
陆修怔怔地看着姜洛有些落寞地牵着“辣脚子”,不由得想到
如果上辈子姜夫人也同姜洛说过这些话,告诫过姜洛不要过于宠爱他,那么为什么姜洛还是成年累月地宠着他,就这样把他宠坏了呢?他正如姜夫人所预言的那样,越受姜洛宠爱,便越发不能容忍别的男人。
明明当他刚嫁入姜府时,他只期盼着能日日看到妻主,如此便满足了可是那时候府里也只有他一个能侍奉床笫的,姜洛初尝情事,人也年轻,日日缠在他的腰间……
陆修面色微红,想到当时的情景,只觉自己实在孟浪。
那时候姜洛在床上最爱嘬人肌肤,在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,所以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,去军营办公时不得已特意穿上高领长袍、用细细铅粉敷在脖颈上,以掩盖肌肤上的点点红痕。
可这般拙劣的遮掩怎么能逃过军营中那些老油条的法眼呢?
甫一进泛黄的军营大帐中,只见姬潇节侧倚在桃木书桌上,双脚大咧咧地搭在旁边空置的落兵台上,调笑他:“陆将军昨夜好雅兴,今晨又迟了半刻。”
陆修当时羞得绯红一片,垂眸走到自己的座上,不发一言。
“姜二姑娘这么宠爱你,怕是好事将近,等到生了小闺女,一定叫我去喝喜酒!”姬潇节本是倒立着身子,拱手祝贺有些滑稽,“提前恭祝长长久久,白头偕老。”
陆修不自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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