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的思绪如同打了结的毛线球,理都理不清,混乱之下他说道:“我……看见了另一个‘我’,就在晕过去前。”
陀川员工的语序有点颠倒,第一句话说出后,后面的句子也顺畅了些:“和、和这位一起。”
他手一抬,指向白僳。
刚巧黑发青年一拍手,眼睛一弯在那说:“……然后我就下了楼,跟着人影转了几圈,来到了这个房间,看到了他。”
白僳同样举着胳膊,指尖对着陀川员工。
相比于刚醒来的病人,白僳不着调的讲述要完整了很多。
他说了自己进门就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,惊讶之余就开口问了几句,床上躺着的那位向他求救了,但另一位完全没有回应。
他好歹也是见过二重身的人,就上前去碰。
叙述讲到这,戛然而止。
记录事项的西装男等了半天没有下文,抬起了头:“然后呢?”
西装男眼前没了人,再一低头,黑发青年和他两位队友全都蹲在地上,只有那名软弱无力的坐在床上发愣。
“这。”白僳指着地面上指甲盖大的黑印子,“另一个人留下的。”
其余两名队员一脸严肃:“好的。”
说完,两个人想办法把那块地面铲起放到物证袋中,接着跟着白僳走往下个点,那架势像是要把房间里的地皮铲个遍。
白僳颠倒黑白般,将人影来时的路说成了它退时的路。
他的所作所为经过包装,整件事的过程就变成了,二重身被发现后当场逃窜,他顾及着房间内有人没有去追。
“你们现在回去调查,说不定还能看到他逃走的痕迹?”比如屋顶上什么的。
人类被白僳这么一支使,立马行动起来。
唯有西装男恪守眯眯眼队长的指示,仍旧蹲在地下室没有离开。
他跟在白僳身后在这间手术间转了又转,有点看不明白黑发青年的指甲在墙面刮了刮是在找什么。
不是说,油漆后只是有点脏吗?
“白先生是鼻子不舒服吗?”
黑发青年捏鼻子的次数很多,眉眼时常是皱起的,也不知道在避讳着什么。
西装男努力嗅了嗅,只闻到了没散干净的甲醛味。
很难说长时间住在这里身体会不会生什么毛病……所以还是给手术台上那位陀川员工预约个完整的身体检测吧。
“嗯?也没有。”白僳蹲在墙角边一个铁皮柜旁,指节在墙面上敲了敲。
思索再三,他没有选择把墙砸开或者掀开,只是敲出了裂缝,让人类自己去发觉。
有一个想法西装男是正确的。
这里可是邪教投资兴建的场所。
就算地处再偏僻,也是邪教出的钱不是吗?
这底下掩藏着什么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邪教总逃不过白骨累累。
……
等人类那边传出在修车厂地底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构造时,白僳已经坐上了返程的……救护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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