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23、第二十一章_至死方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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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以给林言咬......他只是想确认,这个人,是完全属于自己的。

  陆含谦想把林言从洗手间里拖出来,不管林言肯不肯,破罐子破摔地给他也来一次。

  把林言的东西干脆利落地咽下去,说开了告诉他:现在行了吧,咱们俩扯平了。别吐了别吐了,多大点事儿......

  但陆含谦终归还是没这么干。

  他盯着面前的拖鞋出神,半晌,自嘲地笑了笑,得了吧,人家现在心里指不定多恶心你,还上赶着凑上去,贱得慌么?

  冬天的夜晚温度很低。陆含谦胳膊在被子外放了一会儿,就感觉冷得慌。他伸手在旁边被子里摸了摸,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。

  洗手间的灯还亮着,林言不知道还要吐多久。

  这屋子是林言租的,离事务所近,却冬冷夏热。

  他不肯接受陆含谦的任何东西,陆含谦没有办法,只得把自己东西搬过来跟着林言一起住。他一个享乐惯了的公子爷,躺在这种都没有地暖的小房子里过冬,简直受罪。

  上回林言出差,陆含谦好不容易抓紧机会,想偷偷把地暖铺上,结果房东多事,喜滋滋跑去给林言打了个感谢电话,林言立马警告陆含谦,要么自己滚出去,要么别动。

  夜色凉寒,月光透过窗帘融在地上,像一捧皎皎的初雪。

  陆含谦静了片刻,还是从床上爬起来,蹲到床头从抽屉里翻遥控器。

  空调轻轻“滴”了声,亮起指示灯,很快就有暖风吹出。

  陆含谦蹑手蹑脚走到门口,把卧室的门轻轻拉开了。

  他伸手探了探气流的走向,忍不住在心里低骂:

  ......妈的,也不知道这破空调能不能把热气吹到洗手间去。

  林言一整晚都在洗手间跟自己过不去,第二天,陆含谦一觉睡醒,发现他还没回来。往洗手间一看,只见林言蜷在一个角落里,靠着盥洗台睡着了。

  他穿着件很薄的淡蓝色睡衣,就这么席地坐在冰冷的瓷砖上。

  脑袋右偏,眉头微微蹙着,一副在睡梦里还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  睡衣领口被揉的皱皱巴巴,大概是昨晚吐的太厉害,到最后没力气,靠在洗手台上,靠着靠着就睡了过去。

  陆含谦手劲太大了,林言脸颊上昨天被掐过的地方还隐约有指印,映在细白的皮肤上,有种触目惊心的残忍感。

  但尽管如此,林言仍是美的。

  正值六点半的清晨,稀薄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打进来,在地面铺上一层淡金色。

  他半边脸颊落在盥洗台的阴影里,半边脸颊沐在微薄的晨光下,以鼻梁为分界线,皮肤犹如半透明的白玉。

  ——这就像某种隐喻。一直以来,林言都是如此站在光与影的分界处。

  一半是彻骨噬魂的黑暗,一半是温暖炽热的信仰。

  陆含谦站在门口,静静看着这么副“美人春睡图”。

  半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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