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实在嘴硬,什么都不愿说,咱们的人下手稍狠,她不小心就暴毙了!”
邝钦按着额角,瞪一眼副将,“你手下的人,下手就没个分寸吗,所以这是什么都没问出来?”
“也不是”,副将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,小心搁在桌上,“我们从她身上搜到这个,这玉是西南特有的东阳玉”。
西南!?
听到这个名字,邝钦的眼神立刻复杂,拿起辨认过后,又忽然笑起来,“所以,这是西南那帮乱臣贼子,找我寻仇来了?”
“卑职去查过,当年老王爷西南平乱,带回两百西南的贵族妇孺入宫为奴,只是后来几经辗转,大多人又更名换姓,不能确认那宫人,是否为西南人!”
“谢丞相那里呢,他有什么动静吗?”
“自从陛下受伤的消息传出去,谢丞相就去拜访了金吾卫左将军,几次要求进宫,被拦下,两天上了三道折子,说着改制换防,加强宫城守卫……”
邝钦勾了勾嘴角,“看好谢丞相,先别让他进宫,那个宫人的尸体留着,明日我要查验,至于奏折,堆着就好了,其他重要的奏疏,你去文渊馆帮本王拿来,本王就在这偏殿暂居几日”。
几句话的功夫,他却惦记着睡着的小皇帝,起身就要回去,站起却眼前一黑,被副将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,才没倒下。
“主子,您太久没休息了,身体撑不住的”,副将搀着他的胳膊,“陛下如今转危为安,不用您时刻守着,您要以自己身体为重,不能再硬撑着熬夜了!”
邝钦晃了晃头,又神色冷淡地推开副将,“自己的身体我清楚,我没事,会照顾好自己的,吩咐你办的事,办好就好!”
他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样,回去时脊背挺直,完全看不出疲态,只脚步不如以往顺畅,看得副将叹气,无奈叹气,只能去搬奏折。
连胜做了个梦,又梦到邝钦遇到危险,只是他这次跑得慢了些,没能替他挡刀,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子插进对方心脏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天地。
他一个激灵就醒了,刚想起身就被邝钦按住,眼睛反复确认对方无事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陛下这是做噩梦了吗”,邝钦拿了块手帕,帮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。
他心有余悸,“是啊,我梦到那天上午,我跑得慢一步,没能帮爱卿挡刀,还看着你受伤,真是太可怕了!”
邝钦的目光闪了闪,看着少年认真回忆,心里某个地方,忽然松动了一下,让他声线,都跟着柔和,“陛下莫怕,臣有自保之力,也会保护好陛下的!”
“不,你保护好自己最重要”,连胜眼神摇头,“本陛下那么多守卫臣子,他们都能保护我,你保护好自己,我就很心满意足了。”
他想起上辈子,最后一刻还在保护自己的邝钦,忽然很怕,怕邝钦再说了保护他,就真的要用命做到这件事,他不想再看到这事发生。
“邝钦,你要相信,或许你觉得我比较重要,但是在我心里,我是觉得你更重要的!”
他眼神清澈,说话的时候看着邝钦,眼里全是诚恳,在这样的注视里,邝钦忽然觉得眩晕起来,让他无力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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