绢布,写着蝇头小楷。
“对了老师,宫里那位传来情报,说有大发现,您要不要先瞧瞧?”
“你要不说,我险些将他忘了”,谢道然接过绢布,眯眼看后,表情微变,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笑来,眼里却闪过几分,“原来如此,我说咱们的陛下,怎么忽然移情别恋了”。
“还当真是个有趣的发现,这次,连我都好奇起来,邝钦打算怎么办了,呵呵……”
连胜坐在床上,费力扭头,看着一丝不苟给自己上药的邝钦,“爱卿,我后背是不是要留疤了,是什么样子的啊?”
邝钦沾着药膏的手指一顿,盯着那道伤口,愈合中的伤口微微鼓起,带着不自然的红紫,缝合的黑线贯穿其中,宛如光洁的后背上趴了只丑陋蜈蚣。
分明自己也受过不少伤,也见身边人受过更重的伤,然而每次看到连胜的伤口,他还是觉得心惊和后怕,满心只有疼惜。
手指划过那道伤口,不敢用半分力道,“陛下的伤口——”
他忽然语塞,连胜见他久不回答,努力拗着头,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后背,只能寄希望给对方,“怎么样你快说,是不是很帅,很有男人味?”
邝钦一愣,对上连胜的兴奋的目光,“陛下想问,伤口帅不帅?”
“对啊对啊”,连胜眼里带着光,满满都是期待,摩拳擦掌,“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啊,更别提这是为了保护你,才留下来的了,是不是很帅?本陛下以后都不想穿衣服了,这么帅的伤疤不露着太可惜了”。
“陛下为万人表率,岂可衣冠不整”,邝钦直接打断对方的幻想,看他明显失望,又加了句安慰,“陛下这道疤,很帅的”。
“真的吗,是什么样子的?”
邝钦盯着那道伤疤,尽力形容,“好似、好似一只活灵活现的大蜈蚣!”
连·中二少年·胜满足了,碰不到也要执著地摸着后背,“居然这么帅,当时我就不该背对着,应该面对着刺客,胸口留疤应该会更帅,是吧?”
邝钦头疼,邝钦不想说话,他看一眼兴奋幻想的少年,手脚麻利地帮人涂好药膏,又缠了绷带,最后喊路公公帮人穿好亵衣。
“以前不都是你来的吗”,连胜噘嘴表示不满。
邝钦整理自己卷起的衣袖,“臣今日有事,现下需要出宫一趟,恐时间赶不及,今日不能周全服侍陛下了”。
连胜皱眉,看着傍晚霞光,又问关键问题,“那你今晚还回来吗?”
邝钦想了下自己要去的地方,“不回来了,陛下不必等臣,该就寝的时候,直接就寝就好,臣等明日早朝后,再来给陛下请安”。
什么嘛,一走一晚上,第二天中午才能过来,还不说要去哪,连胜盯着对方的背影生气,手里的坚果匣子突然不香,愤愤地丢在一边。
路公公任劳任怨,捡着地上的松子壳,“陛下莫怨,奴婢听说,王爷今天有紧要事商量”。
“什么大事啊,比我还重要嘛”,连胜不满,又扯起路公公的衣袖,“你知道邝钦去哪了,快说快说!”
路公公神色一变,连连否认,却在连胜的威逼利诱下瓦解防线,最后破罐子破摔,“暖香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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