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邝钦很深地看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连胜不懂他内心所想,只顾着讨好刚结束勃然大怒的人,“我不是看得出来,摄政王大人对我最好嘛,其实谢丞相也不坏,就是比较烦,喜欢和你对着干,太讨厌了”。
邝钦看他笑容灿烂,不知怎么,情绪大起大落后原本空虚,此刻却像被填满一般,却不是全然舒适,带着一点酸胀,钝钝地让他手足无措。
“若是有一天,陛下发现臣对你不好呢,或者臣骗了您呢?”
“那你一定不是故意的”,连胜下意识帮他开脱,“如果不是被迫,那也一定是为我好,这点自信本陛下还是有的,爱卿放心”。
邝钦张口,想说句话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才能表达自己现在,百味俱全的心情,最后转身,又直接坐回书案前。
不是吧,刚聊两句就又开始看折子,连胜欲哭无泪,看着专注奏折的男人,心生怨念,“爱卿对我最不好的时候,就是在我面前看奏折的时候”。
“不会有比这更过分的了”,连胜吐槽,又在无疑中给自己埋雷。
邝钦身体一僵,又恢复如常,“臣批阅奏章,也是为陛下处理国事,是为了陛下好”。
“可是我心情不好啊”,这句话百转千回,连胜还是没出口,怕打击到执着想当忠臣的邝钦,他撇嘴,趴在邝钦身边,看他没有抗拒,得寸进尺贴着对方坐下,没骨头一般蹭过去。
“那我陪摄政王一块看,一个人多无聊!”
邝钦低头,能看到连胜的金龙发冠,眼神蓦然温柔,看了许久,他才强迫自己,移开目光,咳嗽两声。
“通州流民起义、几成规模,通州令和谢丞相有旧,这官位也是丞相安排,可他德不配位才干有限,不足应对叛民,臣这才派遣桐庐太守前往支援,那边情况至今未明,不知何时送来邸报。”
连胜听得懵懂,大大咧咧地挥手,“我说了相信你,你做事自然有你的想法,有自己打算,但只要是你的安排,我都愿意相信”。
脑海中有段最深的记忆,先帝去世时给他留下的遗言,说的也是邝钦是唯一可信、可依赖之人,嘱咐他除邝钦外,谁都不可信。
虽不明原因,连胜总是相信他,因为先帝遗言,更因为爱情。
听了这段话,邝钦只简单“恩”了一声,连胜却敏锐观察到,对方眼里闪过一点笑意,他心知这是态度软化之兆,又试探着把头靠在对方肩膀。
“好困啊,我能靠着爱卿睡一会吗”,他表面撒娇,余光关注对方神色变化,见他并无厌恶神色,手脚并用,搂靠着人的动作更加大胆。
“今天我用了新药……”
“方才谢丞相说西南王世子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,又极有默契地同时闭嘴,邝钦表示让他先说,连胜赶紧摇头表示没事,又客气问一句刚才爱卿想说什么,他专注说话,都没听清。
邝钦抿唇,和蹭着自己的少年对视,对方眼神坦荡清澈,照的他的复杂情绪无处藏匿,犹如被剥光放置人前。
“谢丞相所说的西南王世子一事,陛下不想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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